我已经冻僵了,躺床上缓了三日才捡回一条命来。当时的大掌柜陈桧赞许我救盐有功,提拔我做了仓督。”
“嘉宁十三年,陈家盐号与漕帮结怨,漕帮找了几条烂船沉在浅滩,不让我盐号漕船通行。大掌柜带人前去理论,一言不合竟也被漕船扣下,彼时漕帮有从龙之功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们将大掌柜身边的伙计吊在桅杆上活活冻死,盐号上下无人敢言。”
“是我孤身一人去了漕帮,在浅滩里跪了一天一夜,漕帮帮主念我忠义,将大掌柜陈桧放了回来。来年,大掌柜提拔我做了二掌柜。”
陈迹好奇道:“那又是如何当上大掌柜的?”
陈阅哈哈一笑:“嘉宁二十年,我拿到了大掌柜中饱私囊的证据,大掌柜陈桧被二老爷杖毙,我则当上了新的大掌柜。东家,你说我智谋不够也好、卑劣小人也罢,只是纵观我这三十年,并非一无是处。我今日输了,但我也赢过。”
陈迹看了看陈阅面前的酒杯:“话说完了,喝一杯酒再走吧。”
陈阅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东家,私账账本在我家灶台下埋着,上面记着盐号所有掌柜贪墨公账、分润私盐的证据。”
陈迹疑惑:“为何交给我?”
陈阅站起身来,双手托着自己肥胖的大肚子:“这十二年,我每日每夜都在提防着那群人踩我上位,没睡过一天好觉。如今我要走了,东家你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好过啊。”
他往楼梯处走去,经过那位弹琵琶的歌女时,忽然停下脚步。
陈阅从手腕上摘下一串佛门通宝递给对方,低声道:“这是一千八百两银子,拿着离开京城吧。”
歌女怔怔的接到手中:“您这是…”
陈阅笑了笑:“我这种的小人物来京城,除了带着自己的一条命,别无他物。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的时候什么也不用带。”
他回头看向陈迹:“东家,这京城是座斗狗场,每天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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