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
玄真拔掉瓷瓶的塞子,将里面的清澈液体一饮而尽。
她站上绣榻的小桌案,双手将白绫套上脖颈,把桌案踢下绣榻。
玄真吊在房梁上并未挣扎。她看着对面挂着一副字,是取自《常清净经》的“观空亦空”四字。
玄真慢慢的想着,空到底是什么呢?不过,空是什么好像不重要了,活着,脏了也要活着;出去,脏了也要出去。
就在此时,她感觉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像是眼泪,又像是血。她想抬手去抹掉,却已抬不起来。
血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染红了白绫。
原来这不是假死脱身的药,是真正的毒药。
玄真无声惨笑,原来她没想让旁人活着,旁人也没想让她活着,都是假的。
她太想出去了,以至于她不愿再分辨真假。
假的就假的吧。
解脱了。
玄真离去,白鲤走出后殿。
她看见解烦卫与小太监拎着水桶跑进景阳宫,将一桶桶水泼在大火之上,可火势太大,根本熄不灭。
白鲤与救火的解烦卫们擦肩而过,抱起永淳公主的尸体往外走去。
朱灵韵跟在她身旁极力解释着:“姐,是玄真逼我的…”
白鲤转头凝视她,朱灵韵看着她深邃的眼神,不由自主向后退去。
白鲤来到景阳宫门前,搂着永淳公主坐在石阶上。
不断有人从她身边冲进景阳宫,又从景阳宫里冲出来。她没再回头多看一眼,仿佛嘈杂的火海和呼救声与她解离,再无关系。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从宫墙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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