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的脸上,像一出没有台词的默剧。
当小李准备将苏婉君带回警局进一步询问时,她突然抓住门框不肯松手,指甲抠进门框的木纹里:“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床头柜上的相框,那里的海边合影在暮色中泛着模糊的光,“是郑彪干的”话音未落,就被呜咽声淹没。
押着苏婉君下楼时,张辉回头望了眼302的窗户。客厅的灯还亮着,茶几上那两只马克杯依旧倒扣着,像两个不肯开口的秘密。
审讯室的白炽灯把苏婉君的影子钉在墙上,她的指甲在桌沿抠出浅痕,灰色家居服上的咖啡渍被泪水涸成深色的云。张辉将一张物流园仓库的照片推到她面前,照片里的水泥地面泛着冷光,映出她抖得不成样子的瞳孔。
“说吧,”张辉的钢笔敲着笔录纸,墨水在纸面晕出小圈,“仓库17号那晚,你到底看见了什么。”苏婉君的肩膀猛地一缩,像被这句话烫到,双手捂住脸时,珍珠耳钉掉在地上,滚到桌腿旁发出细碎的声响。
沉默在审讯室里漫延了整整四十分钟,直到小李把郑彪的户籍照片贴在对面墙上。照片里的男人眉骨突出,左眉尾有道刀疤,和物流园监控里那个戴鸭舌帽的身影轮廓重合。苏婉君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气音,像被人扼住了喉咙。
“郑彪是你什么人”张辉的声音刺破寂静,苏婉君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血珠滴在桌面上,“他是不是经常去你家上周三晚上,他是不是在你那过夜”
这句话像把钥匙开了苏婉君紧绷的神经。她突然抬起头,满脸泪痕地摇头:“不是的......他只是......只是顺路送我回家。”可她的目光瞟向照片时,瞳孔里的恐惧骗不了人那道刀疤,在仓库监控的红外模式下曾闪过寒技术科的通话记录在这时传进来:苏婉君和郑彪的号码在案发当晚有过三次通话,最后一次结束在午夜两点四十分,正是张凯奇被推断死亡的时间。张辉把通话清单拍在桌上,纸张边缘掀起:“最后那次通话,他跟你说什么苏婉君的防线彻底崩溃,哭声混着断断续续的辩解:“他说......他说要去捉奸......我拦不住………”她的手指着衣领,那里的污渍突然变得刺眼,“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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