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内压力骤升、小血管破裂所致。”他用标尺测量出血点直径,“平均0.3毫米,大小均一,符合急性窒息的微血管损伤特征。
当解剖刀划开胸腹腔时,双肺表面的出血点同样醒目。“肺胸膜下的点状出血与结膜出血形态一致,”张凯提起左肺,切面呈现出暗红色,挤压时溢出的泡沫液体带着淡淡的血色,“支气管腔内有黏液栓形成,镜下可见脱落的纤毛上皮细胞,这是窒息时呼吸道黏膜分泌亢进的结果。”心脏表面的心外膜下出血点呈链状分布,围绕着冠状动脉走行,“这种“天使之吻’样的出血pattern,是机械性窒息的经典心血管改变。
对于颈部深层组织的检查,张凯格外细致。“甲状腺被膜下有散在出血点,”他切开甲状腺组织,切面呈红褐色,“这是颈部受压时,甲状腺静脉回流受阻导致的被动性出血。”更关键的发现来自喉头,会厌软骨黏膜充血水肿,
声门裂被肿胀的黏膜堵塞了三分之一,“喉头水肿程度达到II级,杓状软骨黏膜有局限性糜烂,这些都是扼颈时声门反射性关闭、气道阻力骤增的直接证据。
他突然指向死者的口鼻部:“鼻腔黏膜和口唇内侧黏膜有挫伤,虽然程度轻微,但生活反应明显。”用棉签擦拭口腔前庭,可见少量血性分泌物,“这提示死者在被扼颈时曾有过剧烈挣扎,试图张口呼吸,导致口唇与凶手的手指或腕部摩擦形成损伤。”结合前臂的平行划痕,完整的抵抗伤链条就此形成:“从口唇黏膜挫伤,到前臂防御性划痕,再到颈部深层肌肉出血,构成了生前搏斗的完整证据链。”
关于脚踝勒痕的伪造性质,张凯提出了三点关键依据:“第一,勒痕边缘的表皮剥脱呈浅表性,没有对应的皮下出血,生活反应微弱;第二,勒痕对应的肌肉组织无收缩性出血,肌腱和骨骼未见损伤;第三,勒痕走向与尸体受压部位不符,呈现出人为拖拽的角度偏差。”他用镊子夹起勒痕处的皮肤,“对比颈部扼痕的表皮剥脱形态,就能发现明显差异扼痕的表皮与真皮层结合疏松,伴有水疱形成,而脚踝勒痕只是表皮浅层的机械性磨损。
最后,张凯将颈部损伤图谱与窒息体征列表并排放置:“颈部深层肌肉出血、舌骨骨膜下出血、声门水肿构成了扼颈的特异性损伤三联征;而结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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