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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谢瑾是她的杀兄仇人,那么背信弃义、未行禅让之事的先帝难道不也是?
但圣人显然并不这样认为。
于是郗归假意收敛了惊痛之色,迟疑着答道:“臣女听说,庆阳公主已有孕三月余——”
“唉,那算不得什么。”圣人摆手说道,“当初琅琊王氏逼着七郎尚主,庆阳这才有了孩子。要我说,由来是男子喜新妇,女子念旧夫。桓阳已死,桓氏若安分守己,朕自然不会追究,可庆阳却自作主张地离了婚,又找谢侍中敲定了再嫁之事。依朕看来,她实在不必如此。如今七郎闹成这样,她就算生了孩子,又焉能和美?还不如回荆州去。”
郗归飞快地抬头,觑了一眼圣人的神色,仿佛是在探寻他言语的真实性,心中却颇为不屑。
说什么“女子念旧夫”,不过是自大男子的想当然罢了。
他知道郗归对王贻之已无情谊,所以并不在意圣人先前的挑拨,可这封侯的许诺,却着实令他感到震惊。
“对,封侯。”
当日含章殿中,郗归的惊讶并不亚于此刻的谢瑾,可过了这么些日子,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惊诧,只觉得这位圣人倒是很有想法,无意之间,还真是给出了一个对古代女子而言极为稀缺又极为难得的诱惑般的许诺。
没错,诱惑。
对郗归而言,一个侯爵之位,甚至要比皇后高贵得多。
倘若说谢瑾毁了她的婚姻,背靠皇室的庆阳公主难道就完全无辜吗?
圣人对谢瑾的反感太多,多到让他在郗归面前失态。
也许他并不认为这是失态,可郗归却并非与他同仇敌忾。
“郗司空是忠君的能臣,郗声也忠心耿耿。”圣人看向郗归,一不做二不休地说道,“你是高平郗氏的后人,不该堕了先祖的名声。朕有一事要交给你做,你嫁给谢瑾后,着意留意他的动静。谢氏如有僭越之心,你务必收集证据,交与我处置。”
郗归低头沉默着,依旧没有接话。
大多数情况下,后者都如同诰命一般,只是男人功成名就的装点,只能依附于夫君存在。
可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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