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旧无法摆脱没有兵权这个最大的弱点。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用兵权来让他们臣服呢?”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我这样信奉真理。相信我,那些软弱的求利者,更惧怕力量。”郗归看向谢瑾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她站起身来,目光随着窗外振翅而飞的幼鸟移动。
“你总是问我和阿兄为什么如此激进?”郗归转过身来,因为背光的缘故,面目隐藏在黑暗之中,“因为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1。江左如今的情势,是容不下‘治天下不如安天下,安天下不如与天下安2’的施政之策的。”
她后退几步,盯着谢瑾, 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说一遍, 江左这个畸形的朝堂, 根本就是个怪胎。你总想着徐徐图之,可世家却如恶疮般一刻不停地膨胀。恶疾不除, 江左迟早灰飞烟灭。”
谢瑾隐忍地闭了闭眼。
郗归毫不留情地开口:“不要想着提振王权, 司马氏永远不会是你的明君。当年元帝亲手种下了‘王与马共天下’的恶疮, 司马氏与世家,原本就是共生的——要死,只能一起死。”
“不要说了。”谢瑾低声喝道。
郗归回到几案旁, 一边把玩茶盏, 一边挑眉问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两日后,朝堂上仍在拉锯,郗归则在渡口与谢瑾告别,登上了前往京口的渡船。
时隔两月之后,她终于再次回到了京口。
“你何必如此?”谢瑾不明白, 郗归与郗岑为何总是这样激进。
“时势使然,不是我想这么做, 而是我们只能如此。你清醒一点, 玉郎。”郗归不疾不徐地说道, 带着一种不甚在意的漠然。
她有时会觉得,谢瑾的迟疑令人失望着急,但有时又觉得,背叛阶级原也不是一件小事,他的犹疑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让自己平静下来:“玉郎, 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你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是不是因为你也是世家之中的一员呢?陈郡谢氏付出了数十年的努力,才成了江左炙手可热的世家。谢氏如今的地位是你一手促成,饱含着你家三代人的努力,你不忍心毁掉它。你可以心甘情愿地让谢家退一射之地,却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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