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二,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在了神京。
城内各处水域,忽然多了许多垂钓者。而且都是佩刀负剑的江湖人士,无论园林还是闹市,都三五成群地聚集在水边。
人们自然都是以怪异的目光去看他们,但垂钓之人们本身倒似以此为荣,颇有子安知我之志的感觉。
正是当下如日中天的那位新东宫之主,无数人愿求一面的时候,向着神京江湖递出了这份请函。
其囊括甚多,绝非只递给高处剑门,但凡身在神京,无论门派散人,只要仙人台记录在册,就都收到了这样一份神秘的笺子。
而令人怔然之处,是谁也没听说过“幻楼”是什么地方,神京城里没有这样一座楼,巽芳园周围更没有这样一座楼。
欲与会者,须于神京城内钓一鳞物,取其一鳞后放归。
那位陌生东宫的言辞如同一段古楚国之诗,人们当然没有参与过这样的剑宴,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但既然纸白墨黑,人们也就纷纷买了钓竿,去寻心仪的池塘,一天来相熟之人见面,往往询问的便是“钓到没有?”酒楼茶馆,也多是谈论钓技的桌子。
钓鱼确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神京城内水域,浅的小的养不出多少,鱼儿也机灵;大的深的鱼虽然多,但也松散,常常垂竿两个时辰也没有动静。
请函虽然是人人皆有,但真钓到鱼的却只有一小部分。而且不分地位高下、实力强弱,钓得到就是钓得到,钓不到就是钓不到,颇有缘分之玄妙。
于是人们也从中品出些超然的态度——江湖上的尊卑强弱,这位东宫既无所谓,也不打算遵守,既愿一会神京英杰,那么既不必按尊卑,也不必按亲疏,就见一见其中能钓上鱼来的那部分便好了。
无数人为无鱼上钩而苦恼,但又未尝不从这种全然运气的择取里品出一种公平,盖因大有徒儿上钩而师父无鱼、外门提竿而真传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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