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带些人来,而不该狂妄到只凭你自己,就想拿下我,你说你这千里迢迢地跑来给萧银才收尸,那又有谁来给你收尸”
彭放歌深吸口气,耿直脖子唾弃道:“收个屁尸,死了一了百了,省得看见你这东西脏了眼!”
褚汉雄轻哼了一声,把脚从彭放歌脖子上拿开,蹲下身将脸凑近对方,掰大彭放歌的眼睛,让对方看向自己。
“什么叫脏,你看看我这模样,是不是更适合我”
彭放歌看清楚了面前这张曾经很熟悉而今很陌生,却又很贴合装扮的面孔。
他自认为猜到了褚汉雄卖国卖兄弟的根由,喘着粗气,瞪红了眼,未作出回答。
褚汉雄却抬手拍着彭放歌的面颊,嗤笑出声。
“到底兄弟一场,送你走时我会给你留具全尸。
“临走前也跟你说些掏心窝的话,也让你死个明白。
“到了那边,别再和莽夫一样,别再当糊涂鬼了。”
褚汉雄重新站起身,先是拿眼看了眼西北方,又远眺向东南方,梳理了下稍显复杂的过往,尽量往简单了说。
“不怕你知晓,我就是从瓦剌娘胎里掉下来的。
“当然,我不是什么高贵的种。
“也只是命如草芥的牧羊人家中,不小心走失的牧童。
“侥幸被中州北地的牧羊部落收留,换了个地方当牧童。
“两邦间边界处战事频仍,短短三年,我所待的那个部落说没就没。
“残存十多条性命往南而去,当起流民。
“说我对中州没感情,确实不错。
“可我也没有半分还乡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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