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献祭会死人,可是这世上不是随时都在死人?你们怎么不去救他们,偏偏要来刁难我算什么啊我只是、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唐池雨仍然踩着他,握剑的手却在微微发抖。她抬头看向遥远的南方,眼底漫起一片怒火。
是,六眼教该死,同流合污的县令该死,可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的长京城中的掌权者呢?错的根本不是单个的某个人,而是这个世界本身。
你错了!我们绝不会像你一般妥协,因为自己无能和懦弱,就置百姓生命于不顾!我们会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这和我们的生长环境无关,紧紧是因为我们本就是这样的人,我们本质上与你这种烂人不一样!
唐池雨呼出一口浊气,握剑的手指不再颤抖,她低声道:算了,你不会懂的。
下一刻,唐池雨眼中怒火消褪,转而是一片平静,然而正是这种平静,却让县令觉得更加恐怖。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告诉我们六眼教主在哪儿,让你死得痛快些。唐池雨冷静道。
县令听见死字后,身体颤抖得厉害,眼神差点儿失去焦距,嘴里啊啊地一个字也说不出。
啊!
唐池雨毫不犹豫地拔出他肩膀上的箭支,又狠狠戳进另一边肩膀,直至县令的惨叫声淡一些,她才低声道:我在渭北呆过三年,所以知道怎样从战俘口中套出消息,你若是想快点结束这一切,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我、我我县令颤抖好半天,终于勉强恢复神智,我知道,他在,在
这时,一支羽箭从远处射来,不偏不倚射穿县令的头颅!
唐池雨猛地抬头。
无名和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因此没能防下那支箭,但她看清了箭支的轨迹!无名抬头,只见东南方房顶上,一个黑衣人立在那儿,正持弓对准了她们。
三品而已。无名看一眼箭支,将南月和白衣少女护在身后,小七,保护好自己!
随即她拿出再度拉弓,接过从南月手中递来的箭支,瞄准房顶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原本瞄准的是唐池雨,此时受到无名的挑衅,竟将弓箭的方向一转,正好与无名相对!
两只羽箭同时射出。
此时黑衣人是顺风,又处于高处,不管是风向还是位置都完完全全压制住无名。
然而两支箭相撞时,他的顺风一箭竟被无名逆风箭劈成两半,咔哒掉落在地,被风吹得滚了滚。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地面箭支时,无名的箭已经抵达他的眉心。
一一品?
黑衣人身体软绵绵地倒下,至死眼中都满是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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