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人的。“手臂怎么了?”张杜一边洗面一边奇怪问道。
“碰见那个逃跑的被擦了一刀。你们后来竟然没抓到?”裸着上身,用水好好清洗了左臂,司空翦随口回道。其实是他自己割的,只是为了对宋奉解释为何他在的小雅间里有些血迹。
“是啊!奇怪的紧!据说都伤到脖子了,可还是一眨眼功夫就没了影!我来帮你。”张杜替司空翦把左臂裹了布条,扎好(单手不好包扎),叹口气,“‘鬼刀’果然还是厉害,萧爷在,也还是二死一重伤。”
司空翦垂眼,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惹徐岚生气了。只能等哪天他也去地下时候,再给对方好好磕头补偿了。披了外袍,绞干布巾,甩到肩头,提一桶热水,走向自己房间。一路上,任由夜风吹拂他的乱发,吹开他的衣襟,吹抚他的胸膛。人很热,夜风吹不凉。表面貌似平静,但他内心其实控制不住地在歌唱:今夜此刻,时光仿佛又流回到了山谷,他成了对方唯一的铁哥们!
昏暗油灯下,司空翦和那条嚣张巨龙再见。大片血渍的渲染下,再华丽性感的画面也只剩下触目惊心,司空翦只看的心中难受。忙用布巾蘸着热水小心替对方洗去污血。触感、强烈的光影对比、含血的水流过的曲折痕迹,再次揭示了那一身龙纹下的秘密:根本不是正常皮肤,全是伤疤,连成大片覆盖了整个胸口乃至整条左臂的伤疤。
怎会弄成这样呢?会很疼的吧?很想关心的询问,但司空翦觉得就算问,对方也肯定不会多说:大部分男人是讨厌同情的动物——少问,也是种体贴。于是,他只是抬眼撇了对方一眼。
温淼回以微笑。
从胸口擦到肩头,上臂,以及肩窝中了三枚钢针。擦过后,伤口还是会流下些血水。
从肩头擦到脖颈,司空翦忽然感到对方的呼吸就近在耳边,心跳一下子飙升,偷偷撇对方一眼:发现对方正地盯着自己,不过脸上已没有笑容,只剩下面无表情——简直是温泉时刻的重现!
心虚顿时爬满心头:惨了,自己是不是靠太近了?是、是吧?擦个脖子,用不着整个脸都贴上去的吧?赶紧去水桶里洗布巾……拉开距离,他规矩地擦到对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