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因为,一旦不去想张萌的事,前半夜的屈辱记忆就会趁机闪入脑中,激起一阵疯狂愤恨——再怎么自我安慰其实依旧对此防不胜防。
他会时不时地突然恨命运不公到浑身颤抖。心情上下剧烈震荡,人焦躁到无法以一个姿势安静地坐着。握紧双拳,他第N次告诫自己:越理智的人越能自控,喜怒不形于色!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他只向前看!
擦干,打着寒战穿起冬天才穿的厚棉袍。
哎呀,今夜过后,他对春邱忠心又添了十成?说是私怨公了也罢,反正目标一致,他要不计任何代价拿下一城!除掉血盟会,甚至,毁掉南元!
念着这样的誓言,人微微冷静下来。忍着腰背酸疼,哆嗦着摸出澡堂,他扶着墙缓缓朝客房方向走去。
于是,忽然,一抹黑影不知从哪里忽然冒了出来,搂过他的腰,扶稳。
唐鹤一愣,就这样毫无防备地从“只有自己的世界”里出来了。有时,他痛恨“人多的世界”,因为会受他人影响,变得意志软弱,导致对很多事“唉,就这样算了吧……”;可有的时候,他又很喜欢“人多的世界”,因为只有在这里,才会有贪恋着的温暖。此刻明显是后者,心一松人不再打颤,忽然间他不想再计较所有的一切,变得单纯地只想好好睡一觉。“这么‘早’还没睡?”天边似乎已隐约泛亮,唐鹤垂下眼,仿佛为了掩盖欢喜的笑容,拍拍嘴打一哈气,“我可是困死了~”
“那就赶紧去睡吧。”萧速正好把人横抱起来。
凌晨十分,扬州知府没其他人醒着,唐鹤大大方方靠到对方怀里,任由对方抱着,跃上高墙,抄近路去客房。
“谁给你催的寒毒?……卢万胜?”耳边风声呼呼,不经意间还传来了对方的轻声询问。
告诉了“是谁”,必然还会被继续追问其他。唐鹤懒得说那么多,同时也觉得没这个必要,双手插到袖子里,闭起眼提前开始酝酿睡意:“管他是谁,你有解药不就好了?”
“……好吧。打算拿张萌怎办?”
唐鹤睁开了眼:“她说依旧当我们是朋友,我们就依旧待她是个朋友。五月,是出门晒太阳的好时候,小姑娘难得来春邱,你热情点带她出去转转。”
萧速听的差点没从房顶摔地上:“怕她跑,屋里关着不就行了?犯不着……”
“我是真当她朋友,你难道不是?”打断。
“你真当她朋友,就直接送她回南元啊?!”
“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