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客（8）如我所是（AsIAm）

——

\n——明白那枚银币的意义：它佐证着他是一个父母取名叫Sterling的人——不仅仅是某个被预设好轨迹的Fairchild。

\n于是，那种毫无逻辑、混乱无序的荒谬期待愈发强烈，而此时再次被拒绝，心中的不耐早已被更深烈混乱的情绪取代——是被背叛、刺伤后的愤怒。

\n既然已经投入了成本，为何他还是得不到想要的？

\n情绪在胸膛里翻滚，像开始熊燃的烈火。他猛地单手攥住她肩膀，声音仍克制着，但语气头一次失控，带着烦躁郁结、隐忍的克制，并潜藏着某种他不愿承认的怨恼、困惑、挫败、发泄——

\n“Whatdoyouwantfromme?!”（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n女孩儿被吓着了，睫毛微颤，黑亮的眼底映着灯火微光，也沁出一点脆弱的水光。她张了张口，嘴唇发颤，被他摁在头侧的指尖蜷了蜷，像是想要说什么，却迟迟没有发声。

\n默然许久，她才终于开口，嗓音轻得仿佛一触即碎的冰面——

\n“I…Idon’twantthis.”（我……我不想要【这个】。）

\n他的呼吸一顿，眉心微蹙，指节收紧，仿佛想要从她赤裸的肩膀上攥住点什么，可终究什么都攥不住。

\n“That’snotananswer.”（那不是个正经回答。）平静清冷的嗓音压得很低，“Iaskedyouwhatyouwant.Notwhatyoudon’twant.”（我问的是你要什么，不是你不要什么。）

\n柰吸了口气，微微带点儿颤抖，侧头避开他的视线。她一手还抵在他胸口，虽没再用力推开，指尖却紧紧蜷缩成拳，似乎想要攥住一点可以依靠的东西——可是没有——像他一样——什么也没能攥住。

\n“So,Nelle,whatisitthatyouwant?”（所以，柰，你到底想要什么？）

\n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压制的躁怒，几乎是从齿间咬出来的。

\n柰乌睫垂覆，又缓缓掀起，眼底的湿意映着摇曳的灯火，那光亮仿佛在她眼里燃烧，可她的声音却仍旧是轻而微哑的，稍稍发颤，像穿越荒野——几度奄奄一息的风——

\n“I-Iwant…”（我、我想……）

\n她喉颈微滚，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找寻什么合适的措辞，最终她缓缓地、坚定地、不可逆地吐出了那一连串话，每一个字都似从心口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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