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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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灯，试图抑制自己的泪意。过了几秒，她决定把一切都坦白。「你知道我为什麽要熬夜读书吗？」

她没有等祈文的反应便继续说下去。

「我妈盯我功课盯得很紧，她没有变态到一直要求我一定要满分或考第一名，但会拿各种资源塞给我，就像拿大量补品给我叫我一定要吃下去。我都很怕哪一天被她印的那堆考卷压Si。」

她撑着头，盯着桌面她早上自习遗留下来的橡皮擦屑。「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她很烦，但又会因为她是我妈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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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觉得我很可怜，反正时间久了我也习惯了。等我考完大学，一切就结束了。」

应该吧。

她自己也不确定。

万一学测没有考好，妈妈大概又要b她读分科。如果连分科都没考好，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b去重考。

学无止尽。不如说「试」无止尽。

「辛苦了。」祈文的声音轻而稳，稳重里有懂得。「抱歉，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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