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他还是对她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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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对男人眨了下眼睛，眨掉正好在她眼眶里晃悠的那颗泪珠后，视野随即略微清晰，也终于在缭绕呛人的雾白药烟中，看到了一根细长的白线。

它似乎是从季芹藻简单盘成的道髻边缘某处冒出来的，亦如她第一回看到时那样，它绕过了他固定满头乌发的那根玉簪，悠悠垂至他的一侧鬓边。

她之前怎会将一小捋烟雾错认成它呢？

明明，它更白净更剔透也更灵动，不似烟雾只会无意识地漂浮聚散，它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仿佛感知到她的紧盯，刚一冒头，便朝着她的方向颤颤曲起一截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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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像……是在与她对视？

荒谬，它又没有眼睛。

它又好像……是在紧张和羞怯？

更荒谬，它又没有五官。

它还好像在说……作甚么这般看着我？

更更荒谬，它又没办法出声。

顾采真被脑中接二连三冒出的这些漫无边际的想法弄得无语至极，她记不清是第几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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