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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先生谦笑着,连连摇头摇手推辞,严若愚却缠着他非要听。她既是寿星,钱先生也拗不过,便跟叶慧宁笑笑:“那我就抛砖引玉了。”然后清清嗓子,凝望向一树早梅,运息振声,一起便让人愀然一震:“唱不尽兴亡梦幻,弹不尽悲伤感叹……”
费力动情地唱罢一曲,他深x1了几口气,惭笑:“荒腔走板了是吧?就几支Ai听的,平时随口哼哼,不登大雅,贻笑大方了。”
“钱老师唱得很好啦!”叶慧宁点点头说,“《长生殿》里,我也最Ai《弹词》和《闻铃》两出了。”
钱先生听后更惊喜:“那你也会唱《武陵花》咯?”又看向盛瞻淇,语气难得和悦:“你妈就喜欢唱,没事就在那‘万里巡行’,是吧?”
“学长喜不喜欢昆曲?”严若愚紧追着问。
她来问,少年就不知该如何答了,强牵牵腮,含糊几声罢了。严若愚忙喜孜孜地催室友唱,还把树下专心拍花bA0的摄影师喊来一起听。
钱先生听得最入迷,微低着头侧着耳,扬手随唱腔画起伏,口中还偶尔跟着低哼。待歌了,又连声称好,更对这学生刮目相看,不仅邀她得空和小严一起去家里坐坐,还问她以后要不要考明清戏曲的研,他也能推荐。
叶慧宁一一答过,他又问:“刚才这段里,‘无边落木响秋声’,用了杜诗。你们说,这句,较老杜原句,哪个更好?瞻淇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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