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是对他们近乎极端的功利主义感到诧异。

「还有，因为我知道预见魔法对他带来的折磨与痛苦。」

「他很痛苦？你在讲甚麽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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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你有你无私的部分，但你也有你自我中心的部分。你将自己的价值观看得太重，你看不到别人的世界，理所当然地，你看不到他的痛苦。」

「他有甚麽好痛苦？」

「他是全知的，但他不是全能的，他的法力很强，强到他所看见的一切都必定会实现。我为我所做的、施加在你身上的折磨、威胁而道歉，也为你所须经受的苦痛感到难过，我甚至感同身受，因为我是过来人，但你没有那麽可怜，至少，我觉得自己所忍受过的一切，就b你还惨。但他？他才是全人类中最可怜、最悲伤的一位，没有人b得上。」

「你──」

「──想像一下，当你才八岁的时候，就看到你最Ai的人终将离你而去、甚至被所谓的英雄羞辱、伤害，感受到二十年後甚麽都做不到的绝望与哀伤，你不会痛苦吗？」

Will眼睛眨了眨，脑中散落的碎片拼凑在一起。

「八岁……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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