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辗转难安的夜里,我总是不甘心、不快乐,哪怕已经拥有幸福,却还奢求着更多呢?
为什么月亮总是残缺,人生难以圆满呢?
厉卿是那样聪明,只需要郝勇成一个眼神,就已经明白了向导提“孩子”的深意。他想起与褚央第一次联结的凌晨,他把避孕药喂进褚央嘴里,凶神恶煞地逼:“你不吃,就会有的。”
那时褚央是怎么回答的?
“不会的。”褚央哭着对他说,“不会的。”
原来是这样,时隔大半年,厉卿终于读懂了褚央的泪水,在他沉睡之后——小猫,困住你的梦,竟然是我们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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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勇成目睹厉卿的血瞳越来越深,暗地感到胆战心惊。长时间离开向导的梳理,就算是黑暗哨兵,也该穷途末路了。
“厉卿?”
厉卿觉得有些缺氧,兽性与理性在脑海里激烈交战,快要撕碎他的神志。他抬手揉按太阳穴,拼命调整呼吸,对郝勇成说:“给我镇定剂。”
人造向导素对厉卿已经没用了,愚蠢的哨兵认定了他的向导,就连身体也抗拒此外所有的安抚用品。他依次将十根针管埋入手臂静脉,过去数十天打了太多镇定剂,残留下密密麻麻的针孔像是吸毒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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