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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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谦喉咙梗住两秒，问：“你信不信我给你拔管？”

“随便，”周程书说，“反正我现在身上没管。”

赵景谦伸手，在他肩头轻轻按一下：“那这样呢？”

周程书骤然大叫：“赵景谦！我C……”

他痛得冷汗直流满嘴乱骂，赵景谦垂眼看着他：“就这样吧，扯平了。”

“谁跟你扯平了，”周程书咬牙恨道，“等我好了，看我揍不Si你。”

赵景谦淡淡“嗯”一声：“好了再说，我等着。”

有些话终归说不出口，其实赵景谦庆幸他还活着。

活着的时候恨不得他Si，等他真出事了，他才忽然明白，相b起消化被江繁背叛的愤怒，他更无法做到的是旁观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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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程书昏迷不醒那些天，她一直闷头安排医院的事。很少跟他说话，也不怎么吃东西，他束手无策，陪着她也没什么用，情绪崩溃的最后一瞬，他便冒出那样的念头——周程书还是快点醒过来吧。

他的确也该感谢他，车祸前一个坚定的右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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