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深渊一切都在指向同一个方向:重启不是重建,而是归还。
他召集建筑队骨干,在沙盘前摊开一张泛黄的地图。那是他年轻时偷抄的禁图,标注着所有被抹去的地名。
“我们要北上。”他说。
“可学校还没完工!”有人反对,“屋顶防水层才铺了一半,图书馆连书架都没焊好!”
“正因为学校建起来了,我们才必须走。”斯扎拉克平静地说,“一栋房子撑不起未来。我们需要的是钟声能让所有孩子同时听见的钟声。”
会议室陷入沉默。
最终,老木匠开口:“我去。我欠那个梦一句回答。”
无线电少年也举手:“我可以修复信号中继器,把钟声转为音频脉冲,通过残存的广播网扩散。”
“我也去。”一个瘦小的女孩站起来,她是班上最不爱说话的学生,名字叫莉娜,“我昨晚梦见钟塔…它在哭。说它的绳子断了三十八年。”
斯扎拉克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三十八年。
正是艾拉口中的守钥人等待的时间。
也是“沙之心”关闭的年数。
数字不是偶然。这是一个循环的节拍,一场跨越世代的接力。
三天后,北征队启程。
他们驾驶的是改装过的雪地履带车,车顶架着老式天线阵列,内部装有手摇发电机和声波缓冲舱。物资不多,但每样都有深意:一罐从教室取下的“新芽”土壤、十九张学生写的问题纸条、斯扎拉克那本《反赞美手册》,以及一枚从徽章上拆下的铜片据说,它是最早一批教师联盟的信物,能与钟塔产生微弱共振。
旅途艰难。越往北,空气越稀薄,电子设备越不稳定。到了第七天,导航彻底失灵。他们只能依靠星辰与纸质地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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