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疏狂者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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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露说：“你没有那么洒脱，孟道生。你是个胆小鬼。”

一瞬间，他好像从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又变成那个因为奶奶去世而失眠好一阵子的少年。

得失、福祸、生死。年少时孟道生所做的努力和尝试都化为徒劳。如果他不强迫自己做到潇洒，又要如何面对命运的无常？他并不是不在意，是不敢在意。昂首前进倒好，一旦他回望来路，一直逃避的无力感就会追逐而来，逼他承认他的无能。

被她发现的这一刻孟道生竟觉得如释重负。无能就无能吧，孟道生想到。他没那么二元对立，既然永远做不到完美，做不到把命运握在手心，那现在也很好。

一点点不明显的笑意浮现在他的面上，他甚至勾了一缕她的头发调侃她：“是没你胆大，四层的楼说跳就跳。”

“唔！”白露被他说的身子都一缩，尴尬地挠了挠脸，“......虽然我记不太清了，但那个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妈妈’。嗯......不是具体哪个人，更像是一个‘妈妈’的概念。当时她冲我招手，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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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道生倒并没有很惊讶：“我们回羊都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白露有点惊讶，“什么意思？”

孟道生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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