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微微垂着眼,目光定格在凌昔璟眼眸之下一些的位置,没有与他对视。
标准的臣服姿态,像有社会等级的动物,在高位者的注视下,本能地放低视线以表服从。
“没有,是我迟到了,请主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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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回答,语气平静,没有一点委屈、恐惧、或是讨好。
凌昔璟给了他台阶,他明明可以借着话头解释天气不好,路上堵了车,甚至撒着娇抱怨凌昔璟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解释的必要。归根到底他还是觉得,只要凌昔璟想罚他,他就必须承受,以至于他有没有犯错、犯了多大的错,都无关紧要。
他就是这样自轻自贱,就算他今日是准时回来的也一样。任何时候,不需要缘由,只要主人想罚他,他都会毫无怨言地全盘接受。
凌昔璟蹙眉看着面前羊羔一样听话的人,无论是动作还是脸上的神态都是那么恭顺,可乌黑的眼眸里却依然冷漠疏离,像隔着一层磨砂的罩子,半分也不愿让自己看到他真实的内心,只是一言不发地跪在那里安静等着受罚。
是因为觉得就算解释了也一样会受罚,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吗?还是觉得他就是想罚他而故意找茬,所以没有多说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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