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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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注意身体。”陈渐程忽然开口。

丁嘉裕惊讶地抬起头看他。

视线在模糊的光线下交汇，彼此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丁嘉裕犹豫了两秒，才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这间餐厅。

二十分钟，只要二十分钟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陈渐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从丁嘉裕喝下那杯酒到现在，还不到五分钟。

手机上传来一份就医档案——

大三那年车祸变成植物人的丁嘉裕还躺在医院的住院部，而缴费的时间就在一个星期之前。

陈渐程抬眸看向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和那已经见底的酒。

真正的丁嘉裕躺在医院里，方才坐在他对面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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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有结界，更没有封闭气息的自己喝了酒当然没事，可这个人呢？

眼底慢慢湿润，指腹擦过眼角尚未落下的泪，陈渐程叹了一口气，既然心里有答案了，又何必去测试呢，既然测试了，又何苦要放人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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