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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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看他不光荣负伤，便让他今天直接回去。

程瑾摊出一只手，上面被玻璃渣刺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害，本人却没什么额外的表情，十分平静道：“工伤。”

拿到工资和额外的赔款后，程瑾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个地方的冬天总是很冷，天已经黑了，寒风凛冽。

程瑾戴着围巾，目光没有落在实处，与行人擦肩而过。走了一段路，他发现街道上的红色装饰变多了，这才意识到，已经快过年了。

出来采购年货的一家人打闹着，路边面馆里热气腾腾，老板的吆喝也比平时更响亮，偶然遇见熟人的互相问好，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因为新年，也因人归故乡的安定与满足。

各色各样的人都在幸福。

程瑾将双手插进口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化为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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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也会想，这样狼狈的人生，又什么时候会是个头。

“程瑾？”

声音来自后方，程瑾回头，看见站在暖色灯光下的何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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