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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

程然被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怔，有些不解地睁眼看向江渡川。他脸上一片潮红，头脑还混乱着，有种奇怪的乖顺。眼睛迷茫地睁大，湿润晶亮，正直直地盯着江渡川看，透出一种懵然又入迷的神态。

江渡川的动作几乎称得上温柔，慢吞吞地伸手过来，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犹豫。程然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下意识微微嘴唇张开。他甚至微微抬头，以为自己要正式被夺去今晚的第一个亲吻。

但下一刻，他只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传来。

程然睁开眼睛，疼得一颤，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渡川。对方一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一边微微笑着，掌心里还残留着刚刚巴掌用力留下的一个红印。

“起来。”江渡川说。他用的是极其温和的语调，声音里还带着高潮后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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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这人是不是有病？？？

程然一下子清醒过来，立刻感到一股满溢的羞恼的，他甚至以为江渡川要亲他…他的脑子也是出问题了。他的脸色一暗，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那种懵懂的乖顺一扫而空。

程然没说话，甚至没有避开江渡川的手，但身体散发出的低气压明显，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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