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那双如恶鬼般盯着他的眼睛

海下遮掩住的眼睛，第一次展露出了他的全貌，紧紧的盯着江成希，眼神如同盯着猎物的蝮蛇。

只是被他这么看着，就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恶寒之感，让江成希心里一阵发麻，哪怕直升机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江成希依旧有种那目光仍旧在监视着自己一举一动的错觉，让他心里升起一股寒意，仿佛被什么恐怖怪物盯上了，被其戏弄于视线之间，那种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江成希本以为那晚的月亮应该是一轮红月的，带着残忍、血腥和诡谲，或者没有月亮，有的只是死沉沉的黑寂。但其实都不是，那晚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月亮，普通到既不是圆月也不是弯月，是那种不规则的圆不圆扁不扁的，连亮度都跟蒙上了一层灰似的，是只要是任何一个夜晚心血来潮抬头看就能看到的月亮形状。

但就是那样普通的月亮，出现在他梦里无数次，连同那张如鬼魅般盯着他的短发男生脸，那双眼睛，如同来自地狱的魂灵死死的缠着他，让他从无数个夜晚的噩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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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江成希第一次利用别人，但似乎又有些不同，以前往往只是从中得些便利或者伤人自尊来获得快感，最多算德行不好，这却是实实在在地踩着别人鲜活的尸体活下来，让江成希难得的有些心悸。

若是说第一次还有些许的心理负担，后来便是习以为常自然而然的了，为了活命，他害了很多人，也有时候，只是单纯看不顺眼某个人，但还好，他向来对他人没什么羞愧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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