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的可怜模样终究于心不忍。他也没打算告诉她,国王城里并没有兰花蜜糖浆,这是他一大早回到莫尔所在的酒馆为她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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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杯捏在手指间,梅拉低头小口饮着甜腻的浆Ye,时不时抬眼瞥着对面男人的动向,却发现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倒是显得她做贼心虚了些。
本来和他坐在一起用餐就让她足够束手束脚,这下是彻底暴露了那点不值一提的小心思。
“您...”
“我不是人类,这是你的问题对吗?”
梅拉在脑海里咀嚼了半天的话还没问全,瓦尔德就已经给出了答案。只是他说完后稍稍一顿,望见她脸上惊讶的神情后,饮了口蜜浆又换了种说法。
“或者准确地说,不是完整的人类,拥有原始的兽类特征...”
他就这么不慌不忙地说着,手指不算自然地摩挲着杯壁,像是在讲一些稀松平常的事,只是头顶再次冒出的软棕sE仿佛在自行作证他的“胡言乱语”。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这片大陆上唯一特立独行的存在,只是别人于他而言无关紧要,而梅拉的想法在他看来就是神谕。
他只期冀得到她的认可,这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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