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星球降落（七）

“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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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跌撞撞跑下楼，笔挺的灰sE小西装在地上滚过无数人的鞋印，等跑到八角笼外，一丝不苟的灰hsE头发狼狈四散，端庄刻薄的脸上涕泗横流。

“USHAPHEA！USHAPHEA！”

“求你。求你停手，放过他，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

江万听不见也看不见。

他全部的感官都被眼前猩红一片的美妙景sE和飞溅在鼻腔周围淡淡的血腥香味诱惑，他的一切动作、一切感知都像是被一种无形的神谕牵引，像是一台被远程C控的主机，自我意识游离在玻璃罩外，找不到回归的方向。

不仅是他，就连语言不通、被压制得奄奄一息的乌沙法也从某一瞬短暂的喘息中发现了他的异常。

那双始终冷漠的猫眼从他重新站起的那一刻开始变得麻木，他曾以为江万频繁的甩头是为了集中视线，可现下回想起来，更像是一种恐怖的机械断电。他似乎在与身T里另一个自己交锋，一个没有被规则束缚，一个遥远却不陌生，逃避却又更强大的自己。

他透过挂在眼皮上杏仁状的血幕视野，看见这个被轻视的对手以绝对压倒的姿态凌迟着自己的生命，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捕捉到了那个被拳风冲散的、如分水岭般的最后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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