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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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医看了她一眼，而后道：“启禀太后娘娘，虽然单服用绝育散暂不会对男子有伤，但绝育散与酒混在一起，则可能变成有碍生命的毒药，皇上恐是误食绝育散，又饮过酒，才会受毒吐血。”

喝酒？她当然知道萧洵有没有喝酒，但苏澜和许太医都是他的人，既然他们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授意，既然把她拎出来，她当然也要顺着说下去。

李云照不动声色地低下头，泫然若泣道：“太后娘娘明鉴，臣妾今日陪皇上用午膳，皇上在尝那道卤水鹅翅之前确有小酌一杯。”

姬棠华用力握住桌角的手松了下来，转而怒道：“查，菜里为什么会有绝育散！”

既是萧洵准备好的，金吾卫查得异常之快，很快就在宿禧殿拿了引月，引月扛不住事，不出一个时辰就全部招供，苏澜顺藤摸瓜牵扯出一堆人。孙太医违制将李昭容的脉案透露给淑妃，淑妃利用姜昭仪的名义让姜夫人送来药，又指使引月买通尚食局的内侍下在李昭容近来喜食的鹅翅中，却不料阴差阳错落了姜昭仪的胎。

姬棠华闭了闭眼，早知如此，当初断然不该让这个侄女进宫！

宿禧殿内一片愁云惨淡，引月和秋嬷嬷都被金吾卫带走，淑妃的左膀右臂全都折了进去，秋嬷嬷倒是扛了两日，但最后还是倒了个干净，还招供出沈充媛难产的死因。

姬棠华因这事动了大怒，淑妃被剥夺封号，降为九品采女，被打发到北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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