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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的门，有点紧张地说：“你去哪儿了？”

张瑾走到客厅沙发，把便利袋放到茶几上，脱下手套边倒水边说：“去附近的药店买了抑制剂，口服的，过来坐下。”

“你还有这好心。”程锦英小声嘟囔，没走两步又兀地刹住脚，站在离张瑾两步远，被他盯得有点心虚，“看什么看……”

程锦英吞吞口水，想拿手挡一下前面，只见张瑾嘴唇启了启，说：“你头发怎么湿的，弄得地板都是水。”

原来他没发现。程锦英一愣，松了口气，心情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抬手捂住脑门，感觉头更热了。

张瑾把他拽过来，他没站稳，跪在鹅绒地毯上。

张瑾拿着毛巾给他呼噜毛，仔细擦着头发，程锦英一开始还不让弄，可是张瑾给他呼噜得太舒服了，他表面抗拒两下，就老老实实趴人敞开的两条大长腿中央，耷拉个脑袋。

程锦英头发随了妈妈，有点自来卷，平常他都会特意吹发打发蜡，洗澡后就打回原形。棕褐色的发丝浓密柔软，穿过指间痒痒的，手感就像是在撸猫。

张瑾眼皮半垂，睫毛遮住眼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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