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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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的路上，是渐趋光明。那光芒说不上夺目，只是淡淡的光晕，簇簇的昏黄，朦朦胧胧，却在这漆黑中撑起一微光华。

只是今天又稍微有点不一样。

打开房门，在吴实还没反应过来时他握着对方的手将那金色的丝带缓缓扯开，装饰精致的蛋糕映入眼帘，他回过头看着对方。

“生日这天，阿实有想过许什么愿吗。”

那深墨色的眼看着吴实却是带着波光流转。

“生日……”

视线在那处微微停顿。礼盒旁，是被擦拭得一丝不苟的躺椅。

顾卿涵此时探过头去。鼻尖轻轻相碰，竟有些温柔，那深邃幽深的瞳孔满满地倒映着都是粗犷的人的身影，仿佛盛不下其他，他感觉到他在靠近，但每次都是在一个暧昧不清的距离浅尝辄止，只要吴实稍微动一下，两人的唇齿就会相碰，那么近，连双方心脏的跳动都能听见，好像他们如果亲吻都是理所应当，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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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生日，”他嗓音微微嘶哑，“阿实，生日快乐。”

“吴实，生日快乐。”两个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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