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一次

下逐渐传来窸窸窣窣抹眼泪的声音，时冷的悲伤似乎通过歌声传达给了听众，感染了整座礼堂。

苏秉航的目光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感觉——时冷在唱给他听。

他的悲伤想让苏秉航知道，他的温柔想让苏秉航感受到，他的感情想传达给苏秉航，他想告诉苏秉航他的所有，他想对苏秉航说出那个字。

爱。

时冷唱得很完整，所有人却觉得这四分钟过得太快。

他弹下最后一个音，一直低垂着的眼眸终于缓缓抬起。

通红的。

苏秉航呼吸一滞，眼眶瞬间变得酸涩，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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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通红的眼睛，在看着他。

台下离得近的观众也都看到了，他们惊讶的同时纷纷猜测原因，有好些学生都因为之前的传言，猜到了苏秉航。苏秉航察觉到周围有不少人看了过来，他连忙收回目光，心尖却不停地颤抖。

他没法再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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