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通行令

还好，还好他是个哑巴，连呼救和怒骂都发不出来，只会像只牲畜一样“呃呃呃”。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手指保下来了。

做坏事，就是很简单的。

但是，为什么我会哭呢？

我再也没有朋友了！

一个也没有了！

只有我一个人了！他不会原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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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其实他只是个小孩子呢。

那么好骗，那么蠢。

谁让他自己识人不清，连好人坏人都不知道分辨。

下半辈子，或者下辈子，自己长点教训吧。

姬玉想到阿恒吧嗒吧嗒掉下来的眼泪、在他手心里认真写下自己的名字、用棍子敲他的手也不肯放开、在城门扔下他时的孤单影子，还有这八年捕兽的相依为命，心里有一种火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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