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卡指引,时不时一脚踏空或是踩进水洼里。贝卡并不称呼他的名字,但每次提到他时都会下意识的扯扯他的手臂或是捏捏他的胳膊。即使舒勒不能完全听懂我们的对白,他也大概判断出自己和地雷出现在同一句话里不是什么好事儿,开始带着断断续续的小声说一些类似于哀求的话。
我举着步枪押送迈耶走在中间,他更沉稳,像训练手册上要求的那样双手抱头,背直直的,一板一眼的走路,是俘虏里里唯一还保留了点政府军风度的人。我眯起眼睛,发现他的背影看上去有点像埃里希,同样颀长瘦削,步态端正,带着点傲气。他如果洗个澡,然后把头发往后梳估计看起来会更像。我不能现在要求他转过身,只能衷心的期待他同样生了双灰绿色的眼睛。
我们回到农庄时差不多刚过下午三点,卡季卡远远的看着我们这个浩浩荡荡奇形怪状的大部队,被吓的差点举起枪。
怀着一种神奇的信念感,卡季卡将我们的临时住所收拾得整洁而温馨。她坚持每天为我们烧热水洗澡对此我十分感激,把两个床垫拖下楼,拼成一个大的,好让四个人同时睡的舒服。她总能用不算难吃的野菜和半生不熟的水果,再加上白天偶尔弄到的野鸡和兔子,做出一锅热气腾腾的,味道寡淡的炖汤或烤肉。我们四个人中她的厨艺最为糟糕,但也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更何况在调料稀少,常常饿肚子的前线,能不动手就吃到新鲜的食物已经令人满足了。当然如果必须要说的话,我们对卡季卡唯一的怨言就是她不准我们吃得太饱。如果柳鲍芙带回来一只野兔,那我们今晚只能吃半只,如果我同时带回来一只肥鸭子,我们也只能吃那只野兔,剩下的她都要做成熏肉和干粮,以防万一。我常常看到她在睡前念念有词的清点存货:半只鸡,两块黄油,一磅面包,一把葡萄干,四个人省着可以吃两天,也许我们的食物足够。四支步枪,七十三枚子弹,五只手枪,三个手榴弹,两个信号弹,我们应该能撑到六月。她热衷于延迟享受和统筹规划我们的伙食,毫无意义的强迫我们吃那些压根没成熟,酸的牙疼的青涩水果,好像这能让我们更健康似得。维生素可以预防坏血病,她说。也许卡季卡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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