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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鸾膝盖上的旧伤未癒,好几次也被结冰的地面滑倒,冰雪无孔不入地渗透单薄的衣衫,如同尖锐的冰椎直刺膝盖深处,他却只庆幸自己是向前仆倒,没有摔到背後的樱笋。
他对膝盖的痛楚视若无睹,狼狈地爬起来,但伤痕累累的膝盖实在难以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使他往往站到一半便又倒下来。
如此尝试了几遍还是站不起来,玉鸾恨恨地抓着走道上的积雪,怎样也不放弃,一次又一次地拚尽全力站起来。
夜色深沉,只有挂在银杏骑马雀替下的楠木镂空海棠花灯如同赤英烂霞,映照得无穷无尽的走廊如同黑夜星河,而曲雪珑正在触不可及的星河的另一端,哪怕玉鸾的这双腿断掉了,他也一定要爬过遥远的星河,爬到曲雪珑的身边。
玉鸾咬得下唇也在冒血了,这才勉强站起来。他一拐一拐地跑过抄手游廊,尽量避开湿滑的青砖,又跨过垂花门的朱红门槛,总算来到蝉雨轩里。
一个婢女恰好从蝉雨轩的粉白月洞门里走出来,她一看见窘逼不堪的玉鸾,立即大吃一惊,赶忙匆匆上前道:「您怎麽抱着琴来了?夕雾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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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鸾的眼角清泪如秋露初坠,任由寒风无情地拍打着消瘦憔悴的脸容,他凄然幽咽道:「我要见爷。」
婢女迟疑片刻,摇头道:「爷已经吩咐过不会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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