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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鸾擅於抚琴,却甚少唱曲子,但他年少被阉割,声带没有再发育,较寻常男人柔软清亮得多,唱起闺词怨曲也是催人泪下。
星光如露和玉屑,夜色楼台月数层,吟唱响遏行云,玉鸾鸦翅低从,金钗簇腻鬟,脸上早已春露浥朝花,秋波浸晚霞,泪流玉箸千条,彷若花落芳尘,灵感却更是泉涌不息,纤长洁白的指尖划过琴弦,心随意动地为这首词即席编出另一曲调。
但曲雪珑依然没有出来,甚至没有吩咐婢女为玉鸾披上一件衣服。
玉鸾已经筋疲力尽,却还是孤独地抚琴低唱。他的双膝泡在雪水里,早就湿得彻底,膝盖之下更是完全麻木。他向来最是爱惜自己的手指,现在手指却是冻得通红肿胀,渐渐曲不成调,指腹被琴弦割出一道道斑驳伤痕,一直在汩汩冒血。
鲜血渗透琴弦,玉鸾整天粒米未进,滴水未喝,最後连嗓子也嘶哑如同裂帛。他本该熬不下去,却依然死死支撑。
不知道反覆唱了多少遍,当玉鸾又唱到「觉来知是梦,不胜悲」时,忍不住猛烈咳嗽,咳得眼里冒出泪花,彷佛连五脏六腑也要咳出来了。
玉鸾晕眩难当,全身发热,喉头里冒出一股腥甜,身子摇摇欲坠,眼前的月夜黄梅变得模糊不清。他用尽全力想要张开眼睛,漆黑却如同洪水猛兽般袭来,使他甚至摸不到琴弦了。
终於,玉鸾无力地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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