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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招了。

汤姆不可置信地看着A先生，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够主动，需要他用这种手段摆平，他摆平他还差不多。

“你——”他起身想揪住男人的领子狠狠质问，却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身体站起来，脚一斜身体就侧着倒向木质地面。

在神志彻底陷入黑暗前，汤姆模糊地听见，A先生原本冷酷矜持的声音变了调，正在不停地发出谴责，失控地暴露出愤恨与疯狂的情绪。

“你觉得现在的世界不错？”

“不，它糟透了！”

“荒诞可笑，愚昧浅薄，它让所有人都变成了婊子——”

“你就是个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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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被弥天大雾笼罩着，无论走到哪里都找不到出路，看不见摸不着任何东西，连脚下的方寸之地，也被白雾侵蚀殆尽。意识挣扎着，在最后一刻将汤姆刺醒，他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整个人处于不明所以，怀疑一切的状态。

过了好一会儿，汤姆的大脑才开始重新运转，天花板上的华丽吊顶和璀璨招摇的水晶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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