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颔首一下,接过茶,并未饮,只想一刻不错地望着她,“他们大概有八十万人马,若胜了,能换得边关十几年的安定。”
言讫,陡然迎来了一阵突兀的寂静。明珠已坐到对榻,玉沁唇脂,香米眼缬,浓情缕缕,却思及往事,细如青丝,“你这一去,恐怕得两三个月,府里安顿好了吗?”
他垂眸笑了一下,一双眼很快搦回来,里头有碎玉的光辉,“府里头有父亲,能乱到哪里去?”
“也是。”她吐一截粉舌,像是自恼多此一问,略显尴尬地执起榻案上一根细细的银签挑一挑灯芯。
好半天,宋知濯到底一叹,眉目失落地垂下去,“小尼姑,你跟我说话儿,用得着这样吗?不近不远的,好像我只是个半熟不熟的人。”
暖玉银屏,风姿绰约,是明珠的一抹笑。笑过后,她也垂下了眼,“我只是不知道要同你说什么。”
“那你听我说。”他侧转过身来,酽酽地睇着她,“我原想回来再同你说这些的,但又怕再等几个月,你就要将我忘了,我是知道你的,什么都忘得快。”
言着,唇角上渐渐勾起一抹苦笑,很快又被眼中的星光冲淡,“小尼姑,你上回走后,我每天每夜都在琢磨你的话儿到底对不对。我现在也未知对否,只是明白了我,我太在意父亲的目光了,在意到忽略了我自己,一心只想着爬到高处,让他不得不瞧见我。我曾无望的争取过、等待过、祈求过,所以当童釉瞳跪在我面前求我的那一刻,我就像看到了自己,那个可怜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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