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看着我,眼神很平静,好像刚刚那个张皇地说“他犯哮喘了”的人根本不是他。我也静静地和他对视,轻轻“哼”了一声,自以为是他先服软的,而我赢了。
这之后我和他仍然因为大大小小的琐事吵架,但他只是扣我的钱,或者罚我做些苦力,再没那样关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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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们家过着单调又平静的日子,生活波澜不惊得让我以为从前在拳馆的日子、跟着干爹打打杀杀的日子是一场梦。
某一天我在游乐场遇到拳馆里一个师兄,他早就不打拳了,开了个湘菜馆,结了婚还有了一个女儿。他女儿也就牙牙学语的样子,居然还带到游乐场玩。我这样调侃他一句,他不好意思地指指不远处,说其实是他媳妇想来玩。他租了辆轮椅让媳妇坐着,自己推着媳妇,不舍得让媳妇受一点累。
我笑着笑着,忽然落寞起来——师兄幸福地笑起来,而我发觉我已经想不起前几年的他是什么样了。
从前打打杀杀的生活真的是一场梦吗?
我请了他们一家三口一人一个冰激凌,回到少爷身边时,他阴沉着脸问我:见到以前的人那么开心吗?
我不知怎么回答。
他很快又变了脸,问身边的小女友想不想吃冰激凌。这不知是第几个女朋友了,不过我从来用不着记这些,因为他一两个星期之后就会换。我怀疑连他自己也从来没记清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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