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插着大簇的白玫瑰与红绣球,Oloroso雪莉桶拦腰锯断,放在飘窗向阳的一侧,承托着敞口瓦盆,深灰色的青龙石嶙峋多姿,营造出半陆半水的群落生境,水竹苗根爬满底砂,白鹭草长势旺盛。
室内有水楢橡木桶熟成原酒的复杂香气,像茶叶、干果和药草,是那只雪莉桶的缘故。白马兰此刻闻不了一点儿酒味,她抬手打开卧室房门,几只伯恩山幼犬摇着尾巴‘嘤嘤’怪叫,争先恐后地挤进卧室扑到她手边,屁股一扭,露出肥美的小肚子。毛乎乎的粉色脚爪粗粝而热,蹭在她的腕骨上,感觉酥酥的。
向中保圣母发誓,她再也不会饮用祁教授递给她的任何液体了,后劲儿太大。桂花的甜香中和米酒的清润,龙舌兰的烟熏感被接骨木花柔化,末尾是一点点柠檬叶的凉涩与微苦——当用来打底的是五十度的精酿米酒勾兑未经陈化的龙舌兰,其它材料及装饰便沦落为美丽的欺瞒、艺术的修饰及文学性的隐藏。
昨晚的白马兰并没有预料到现在的情况,因为这酒入喉时甚至没有酒感,口滑得就像喝果汁。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醉,只是觉得莫名的高兴,很有兴致。她吃了宵夜,然后去洗澡,弗纳汀很担心她酒醉滑倒,于是跟进浴室守着她,她们甚至还在浴缸里做了两回。真正感觉到难受是在今天的凌晨,胃里倏忽发热,似点点星火吹掠水面,随后热邪炽盛,丹田如焚。太阳穴突突乱跳,她从床上坐起来,掀了被子辗转着挪位置,最后趴在了弗纳汀身上。他胸口的皮肤干燥发凉,有点舒服。
乳胶枕下遽然响起振动,白马兰摸到自己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唐古拉。她有些迷蒙地望着屏幕,半晌才接通电话,闭着眼道“怎么样?还活着?我感觉昨天一定有谁趁机打了我一顿,我的颈椎快报废了。”
“哦,是的,还活着,而且比你好多了。你知道我今天早上一觉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文大小姐和祁教授中间的时候有多迷茫吗?我以为昨晚我们三人行了。”唐古拉的声音和她一样沙哑,白马兰揉着额角发笑,奚落道“You
wish.(想得美)”
“确实…Anyway,我打电话来是要问你,是不是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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