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散去。最后发酵得厉害,让他彻夜难眠。
等他腿脚好得差不多了,这种抓心挠肝的冲动更是让他熬不住。
他于是在某个康玌熟睡的夜晚,抽出自己的胳膊,悄声摸出门。
夜半的的士很难打。他走了很长一段山路,走到稍微繁华点的地带,才坐上车。
其实他所继承的遗产里有两辆车,一辆牧马人、一辆卡宴。只可惜他没考出过匹配的驾照,年纪大了那些东西也学不进去,只能放着两台车吃灰。
他被载到了海景房。
等进到单元楼的电梯,又徒生一股怯意。
他于是自暴自弃似的,按下地下室的楼层按钮。
盛夏,沿海的潮湿,让空气更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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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在脚步声回荡的地下室,每一次呼吸都更接近窒息。
等他终于走到自己的停车位旁,有股腐臭侵袭而来。
这已经不是用阴暗发霉四个字可以解释的,这是毋庸置疑的酸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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