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情绪在静谧的夜晚中开始不断扩散。靠电影转移注意力未果,越是清醒,就越是烦闷。宫城双手捂住脸,呼吸沉重,干脆一拍脑门起身,打算下楼再去买几罐啤酒。
他对自己的酒量并没有明确的概念。一般喝个两罐就结束,还没醉到不省人事过。人生总有第一次.....今夜大概就是他买醉的日子。
双手插兜出了门,空无一人的走廊被他的脚步声依次点亮。孤独感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心慌令他不得不回想起泽北哭着说想家时那张坦然的脸——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要矫情,不要过度沉浸在自怨自艾。无奈,悲伤具有一种绝望的惯性,一旦翻涌,便宛如溺水之人难以抽身。
......宫城很少很少能够坦然地应对自己对于宗太的想念。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好像已经走出来了,但却总有一些时刻,一些想念泛滥的时刻,让他非常非常地,想要回到冲绳的海边。
独自站在海岸,望着沉默的海平面,想让哥哥看看自己长大后的样子。想到他都不知道自己变成“弟弟”了,不知道自己学着他的模样剃掉两边头发,带上他的护腕,穿着他的七号球服,愈发像他尚留人间的一抹影子——宫城无数次地面对镜子感到恍惚,仿佛身体里有一男一女两个灵魂,其中一部分在代替宗太活下去——很愚蠢的想法,他从不肯仔细探究。他也不记得是几时起觉得刺猬很像宗太于是收集了很多......但是,刺猬就只是刺猬。他就只是他。
不会回来的人就是永远不会回来。
停在自动贩卖机扫二维码,抱着三小灌慢吞吞原路折返。地毯上的泽北睡觉虽然安静,身体却乱来,这么会儿工夫就时针附体旋了大半圈。两坨沙发都被他压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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