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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是?”褚衍却故意臊他,非得凑到他嘴边问,安时没处躲也不想躲,只能低着头声若蚊呐,求饶似的唤了一声褚衍。
褚衍挑眉:“是相公。”
安时脸蛋更热,麦色的肌肤差点烤红成地瓜,可清醒的他到底没脸,吭吭哧哧半天也没能唤出那两个字。
褚衍也没逼他,转而问他为什么哭。
安时哪好意思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不见了所以他伤心难过失落,支支吾吾想着借口,闪躲的眼神无意间对上褚衍一直看着他的深瞳,里面是真切的关心在意,并非以往的淡漠冷视,他心口猛地一跳,顿时什么理由都没了。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以为,我在做梦……”
安时悄悄红了眼眶,他局促地捏着衣角,想让自己争气点别娇,他是个大男人,哪能真因为长了个姑娘家的东西就成姑娘家那般娇气了,可他控制不住那股子心慌跟委屈。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他跟褚衍是不可能的,褚衍是天上的月,他是地里的泥,纵使有朝一日黄粱一梦,梦到他捞到月亮了,也是需要还回去的,因为梦是会醒的。
可人心哪是可控的,情之一字又哪是说生就生,说灭就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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