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直到某一年,还有两天到春节,祖母去世了。郑关伤心地躲在桌子下面,再也不会有人找到他了。他们网开一面,允许迎月和孙子继续使用某两个房间,直到她去世为止。祖母去世了,往事的余温全部消散。也是在那一年,政关和阿刚参军。
政关抱着香玉,两个人沉入水中,相互渡入空气。他多少有些享受这种窒息感。她踩水上浮,终于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海水中的黑暗比空气中的黑暗更为深邃和稠密。两个人游回岸边,躺在一起。她望着星空,不知道大女儿现在怎么样。
香玉的视线被挡住了,一滴滴海水顺着政关的五官和头发落在香玉的脸上。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四十几岁的人了,还是这么不正经,大半夜在海边打野炮。她接受了这个吻,唇齿交缠。两个人换了姿势,香玉跨坐在他身上。
他们相差十岁,年龄的增长让年龄差没那么显眼。香玉的生日在六月,还差一个月满三十七整岁。到了八月,政关满四十七岁。容貌枯萎,皮肤失光,皱纹横生,黑发褪色,器官衰竭,耳目不明。衰老比死亡更可怕。
“我好像老了。”政关说。
“没有吧,挺硬的,也没有早泄。”香玉上下运动身体,感知体内物品的硬度。
“我是说,我对死亡的热情消退了。曾经我那么热烈地渴求死亡。也许是自然的死亡离我更近了,玛丽的病也让我深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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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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