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没有聚焦,头有方向但眼睛没有方向。珀心抬头,看到天花板上也有动脉被割破时喷出的血迹。这次是剃须刀片还是玻璃碎片?
珀心醒来,紧紧抱住艾伯特,就像溺水的人企图拉住救命稻草:“哥哥,我做了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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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事的,你现在醒了,你在我身边。”艾伯特说。
政关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只是试图杀掉一个不太想活的人。珀心想起离别的场景,父亲最后那句“bonvoyage”不会让她忘记。她已经走了,听到这句话回头,再次向所有人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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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越南正值子夜。
香玉一个翻身,发现床上只躺着自己一个人。政关又不在这里。她想假装自己在做梦,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丈夫躺在自己身边,活得好好的。她试图再次入睡,左右睡不着,干脆起床出去找他。珀文和珀雅还在睡觉,她放轻脚步溜出这个家。
跳河?上吊?酒精中毒?政关总是没有成功。跳河那次,香玉也跳了下去。她不会游泳,她只是想陪他一起死。他只能带着妻子游上岸。上吊那一次是被珀文发现的。曾经有人送给他两瓶苏联产的伏特加,他没有兑水全喝了,一个人喝光了,一直呕吐和昏迷,连血都呕出来了。可他还是因抢救成功而失败。
香玉走到了海边,眼睛已经适应了月光黯淡的夜晚,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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