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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全新的文化,只承认证据、逻辑,不怕认真、也不怕认错。拉帮结派的人先是错愕,后来又感觉,有这么一种磕道理讲真实的人在,也有好处,至少比敌人好。
就算你真的生气了,也不方便杀了他们。因为不像领导、皇帝、文学家,你杀了一批,回头需要了再提溜一批,也就顶替上去了。哪怕是画家文学家,你捏着鼻子非说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这个真好啊,久而久之这个也就好了。儿童简笔画可以比最后的晚餐好,就是好来就是好。唱一万遍,俨然真的好。
可是这条船你开不快,它就是开不快。你把研究蒸气机的瓦特杀了,派郭沫若去唱一百次“判宣孔二有余辜”,蒸汽它推不动船还是推不动。没有办法。这种时候的科研派,就不便杀。
问题在于有的科学,它不直接对人类的生活起推动作用。譬如你病了,是癌,但你街上的中医非说那是阴虚阳邪。哦对了,你的七大姑八大舅都证明被他治好了。嗯,因为没治好的六大姨八大叔都已经死了。所以总之,你知道是癌,但你治不好。中医把动植物石头一起熬的那锅汤,你暂时也没法证明它不能起作用;或者如果起作用的话、是哪个成分起作用;或者这大杂烩的混合里哪些成分不但不起作用还可能有危险,最好剔除。
正在起步的基础科学的困境在于,它很难立刻直接用你眼睛看得到的明显方式对你有用。
而这一国人是如此急功近利而暴力的,他们觉得用不着你,又看你不顺眼,很可能就把你杀了。
于是新兴的科学派人开始保护他们之间的基础科学学者,实用学者用联姻的方式将基础学者纳入自己的家族。另外,基础学者也尽量挖掘一些简单实用的技能,譬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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