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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跟裴璟打过交道的族人都知道裴,他看似温润好说话,实则十分固执,他们还真怕他不管不顾地将大程氏的棺材给撬开,现在听他说那是玩笑话,一个个都松了口气。不少跟裴璟亲近的族人都笑着埋怨他,真是吓死他们了,下次可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裴璟一句轻飘飘的玩笑,就局面一下子逆转过来,看着跟他谈笑的族人,程氏气得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定北侯闻言神色稍缓,看着大儿子头上殷红的血迹,觉得有些刺目,也有些愧疚。但是愧疚了一瞬,他又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若是裴璟不开这个玩笑,他也不会气昏了头,用茶杯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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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厅内的各种闹剧,老夫人一直像个看戏的人一样,沉默地围观着。
裴璟跟各位叔父们谈了几句,又将话题扯到程云霓的死上,“当初碧玉姑姑就察觉母亲难产这事有古怪,趁着局面混乱的时候,她将母亲当初生产时候穿得衣服藏了起来。衣服上面沾着血,只要让鬼医验验就一切都一清二楚了,若是诸位信不过鬼医,咱们也可以请皇上派太医来查。”
一句话直接将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
程氏没想到碧玉那个贱人居然还留了这一手,心里懊恼,当初就不该将这件事交给苏妈妈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长安适时地将那件血衣展示出来,又将血衣交给早已经在一旁等候的鬼医及刘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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