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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瑛写完功课最后一题，放下笔，起身走出教室。他个子高，又擅长打篮球，从人群中穿梭的动作格外敏捷。

果里从后门窜到走廊，快速地跟上了姜瑛。跟姜瑛比起来，瘦小的果里就没有那么从容了。

他们之间很快就被人群隔开了一大截，果里根本没法看清姜瑛的背影，不过他知道姜瑛要去哪里。隔了一会儿他不紧不慢地踱进卫生间，姜瑛正站在洗手台前揉搓着布满泡沫的指节。也许是临近早操时间，卫生间里除了他们俩，一个人也没有。

果里不进隔间，凑到镜子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姜瑛。姜瑛有一弯回状的挺鼻，鼻尖微微驼起，颇有种外国人的美感，唇红齿白的，十分赏心悦目。

姜瑛洗完手，抽出纸巾擦干指缝，把纸巾残骸丢入垃圾桶，翻着白眼经过了果里。果里不言语，随姜瑛走出厕所。

洪亮的体操音乐声响遍教学楼的每一个角落，整个年级都下楼集合了。姜瑛走得很快，果里昨天摔了一跤，脚踝那儿一根筋扯着，动作大就疼得要命。他咬紧牙根，在姜瑛下楼前冲到对方身后，喑哑的声线几乎泡入震耳的音乐中：

“我有你和吕子玫的接吻照。”

姜瑛停下了脚步。果里右手扶着楼梯边线，兴奋地用舌尖舔自己的牙龈。他如愿以偿看见姜瑛转过身，正眼看向自己。那双漂亮的欧洲人般的大眼睛中有着淡淡的厌恶：

“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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