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快又被如潮的快感淹没。

从这天起，我们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改变。他不再与我说笑，在教室里也不再和我玩之前的游戏。他彷佛在证明什麽一般，开始猛烈地追求张晨晨。我能感觉到他态度的转变，也大概猜到他心里的原因。我并没有期望爱情，只是跟随着青春期的慾望乱撞，但失去他的友谊还是让我十分难过。

与此同时，他却开始和我频繁地做爱。他只要性致来了，就会把我抓过来，拉掉裤子就开干。刚开始，他会趁大飞不在的时候把我按在床上操，之後在书桌上、椅子上、卫生间里??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洒满了我们的汗水和精液。後来，他似乎不再满足於房间里。他开始白天偷偷在学校公共厕所的隔间里摀着我的嘴巴操我，然後是教学楼的天台，後来还有一次，是在他练球的足球场上。

每次我大张着双腿被他猛烈操干的时候，都有种下贱的感觉。我彷佛是个不收钱的妓女，一条用来手淫的袜子，一个带着体温的肉洞，在他需要的时候招之则来，在他尽兴之後便挥之而去。他每次做爱时的一言不发，对我视线的刻意躲避，射完之後的扭头就走，还有张晨晨坐在他腿上调笑的不堪景象，都一次又一次地刺痛着我。

我有时会想起身在国外的赵阳，想到他开朗的笑容和事後的温存。他对我是爱情吗？其实并不见得，青春期的慾望那麽复杂，没有人能百分之一百确定。但我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不会对我残酷，永远不会。

我思考了很多，考虑到应考的压力，我还是决定让爸妈把我搬离宿舍回家住。我开始专心学业，心无旁骛。王若齐几次像以前一样对我使眼色，但我都装作没有看见。他和张晨晨正式在一起了，天天黏在一起。我心里为他高兴的同时，也知道他恐怕要自己解决一段时间了——毕竟张晨晨只会让他摸摸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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