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明白这是人之常情。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许多年后的这一天，时风潜依旧会想起那个在她旁边吟唱这句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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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风潜没有和季如夜解释太多，她随口说了几句，更多心思用在默默思考如何收网，却没想到直接被季如夜看了出来：“姐姐，你在为难什么？”

如果不是这句姐姐，时风潜几乎要以为是齐骥活了过来。

早在许多年前，时风潜就是个喜怒少形于色的人，大多同事都看不出她的心思，唯有齐骥会在这种时候揶揄地看着她：“风潜，你在为难什么？”

她低了低眉，望向季如夜：“你好像能看透我。”

季如夜略微沉默了半晌，时风潜这样说，让他有些害怕。

女人通常不喜欢比自己强的男人，这是常识，更何况是自己这样的。

他本就不够漂亮，还总是习惯性地窥探旁人的脸色，摸索旁人的心思，完全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温良纯真的样子。

他有时候会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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