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前，时风潜就是个喜怒少形于色的人，大多同事都看不出她的心思，唯有齐骥会在这种时候揶揄地看着她：“风潜，你在为难什么？”

她低了低眉，望向季如夜：“你好像能看透我。”

季如夜略微沉默了半晌，时风潜这样说，让他有些害怕。

女人通常不喜欢比自己强的男人，这是常识，更何况是自己这样的。

他本就不够漂亮，还总是习惯性地窥探旁人的脸色，摸索旁人的心思，完全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温良纯真的样子。

他有时候会尝试去收着自己，但在那之后反而觉得自己更加惹人厌烦。

想到这里，他咬着下唇，脸颊憋得通红，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悄声地道歉：“对不起……”

时风潜觉得季如夜比之前更小心了——从那通电话之后。

她不像其他大部分女人那样，认为男人都没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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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她知道男人心思的细腻，这细腻于男人而言也并非完全的褒义词。

因为这并非他们天生，而是来源于他们在这世上所处的环境，他们不得不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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